作者简介：张彩云，女，山东大学政治学与公共管理学院统一战线学专业博士研究生，湖南省社会主义学院科研处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统一战线理论与实践。
摘 要：全过程人民民主是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的中国化时代化成果，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创建的政治文明新形态，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与坚持党的全面领导之间具有相互契合、互相成就的互动关系。一方面，中国共产党是探索、形成、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领导力量，推动人民当家作主从理念走向实践，并形成制度体系；另一方面，在与西方民主的比对中，全过程人民民主充分彰显了党的领导的科学性、创造性和全面性。新的征程上，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必须与坚持党的全面领导一体推进，确保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广泛性、真实性、有效性。
关键词：全过程人民民主；党的全面领导；互动关系
《中国的民主》白皮书指出，“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人民追求民主、发展民主、实现民主的伟大创造，是党不断推进中国民主理论创新、制度创新、实践创新的经验结晶”，充分发挥了党的政治引领力、组织动员力、思想凝聚力和社会号召力。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必须“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因此，研究全过程人民民主与坚持党的全面领导之间的互动关系，并提出有效举措，对于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和提升中国民主的国际话语权具有重要意义。
一、中国共产党是探索、形成、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领导力量
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人民当家作主是其本质和核心，“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属性”。“全过程人民民主，形成和发展于党领导人民争取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和实现国家富强、人民幸福的不懈奋斗”，中国共产党推动人民当家作主从理念到实践并形成制度体系，在新时代“深化对中国民主政治发展规律的认识”后提出了全过程人民民主这一重大理念。
（一）中国共产党推进马克思主义民主思想从理念到现实
中国共产党自成立就矢志不渝追求民主，为实现人民当家作主奋斗不止。一是中国共产党以马克思主义民主思想为指导探索民主之路。鸦片战争以来，中国的先进知识分子和有识之士开启民主探索之路，但是照搬西方制度的尝试以失败告终。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中国共产党以完全不同于西式民主的人民民主思想为指导，重新确定了发展民主的方向，重新定义了广大人民在国家、社会和自己命运当中的地位作用。党的二大就将“民主”纳入使命目标，在独立领导武装斗争和创建人民军队中开辟根据地，致力建设“工人和农民的民主专政的国家”，并建立起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工农民主政权。抗战期间，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进行民主政权建设，在根据地建立抗日民主政府并开展“三三制”民主实践。毛泽东同志发表《新民主主义论》，提出建立“在无产阶级领导下的一切反帝反封建的人们联合专政的民主共和国”。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确立了人民当家作主的国体和政体。二是中国共产党将人民民主的实践发展到全过程。中国共产党推动人民民主从理念走向制度和新的实践，再从实践中总结形成新的理论，特别是更加注重基层民主、创新协商民主、服务社会治理，走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道路，“全过程人民民主从价值理念成为扎根中国大地的制度形态、治理机制和人民的生活方式”。基于长期的实践经验，中国共产党在新时代总结提出了“全过程人民民主”概念并阐发了一系列理论，“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改革由‘中心’走向‘全面’的结果”。三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实践深得人心。在党的领导下，人民民主既有完整的制度程序保障，更有完整的参与实践，民主理念深入人心、民主实践更是深得人心。数据显示，人民群众对民主政治的参与热情和参与率持续高涨。改革开放后的12次乡级人大代表直接选举、11次县级人大代表直接选举，我国选民参选率均保持在90%左右。2020年“十四五”规划编制工作开展网上征求意见，人民群众踊跃参与，相关建言在两周内就超过101.8万条，党的二十大相关工作网络征求意见活动在1个月内累计收到网民建言超过854.2万条。
（二）中国共产党逐步构建起科学有效的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
马克思指出，民主问题实质上是国家制度问题，“国家制度、法律、国家本身，就国家是政治制度来说，都只是人民的自我规定和人民的特定内容”。一方面，中国共产党始终以人民民主为核心理念建设民主政治制度，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逐步完善。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从井冈山斗争时期探索的“军队内的民主主义制度”成为“破坏封建雇佣军队的一个重要武器”，到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建立起属于工人、农民、红军士兵及一切劳苦民众的政权。从抗日战争期间实行的根据地民主政权保障社会各阶级都有发表意见和办事的权利，到延安时期的“豆选法”赋予根据地人民群众实实在在的选举权利。从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的召开代行人大职能，实现各阶层、各团体和各界爱国人士协商建国，到人民政协制度正式形成，奠定了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的重要基础。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正式确立并写入宪法。改革开放之后，基层群众自治制度开始实施，中国共产党在根本政治制度、基本政治制度基础上完善其他重要政治制度，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系统总结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是重要组成部分。另一方面，党的领导是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的核心要素。从国体来看，我国的国体是人民民主专政，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保证民主与专政有机统一。从政体来看，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人民当家作主的根本途径和最高实现形式，党通过人大制度使党的主张在法定程序下成为国家意志，通过国家政权机关实施党对国家和社会的领导，保障党领导人民有效治理国家。从基本政治制度来看，中国共产党与八个民主党派之间是“共产党领导、多党派合作，共产党执政、多党派参政”的新型政党关系。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以团结、民主、和谐的本质属性，保证各党派成员和无党派人士在国家政治和社会生活中参政议政、民主监督、政治协商。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保障了少数民族公民的平等自由以及经济社会文化等各方面权利，增强了各族人民当家作主的自豪感和责任感，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不断巩固中华民族大团结的局面。基层群众自治制度中，基层党组织领导支持人民群众积极参与基层民主、创新基层民主，不断实现自我管理、服务、教育、监督。
（三）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
中国共产党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道路，在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中，开创了人类政治文明新形态。一方面，党的领导在“两个结合”中保证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社会主义方向。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不要党的领导的民主……决不是社会主义民主”。党的领导保证了全过程人民民主始终在正确的方向上有效运转。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立足我国复杂国情和革命形势提出“新民主主义”概念，探索建立人民民主政权，成立民主联合政府。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中国共产党成功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以国内外政治发展成败得失为镜鉴，坚持人民主体地位，推动人民有序政治参与，“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全面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优越性得到更好发挥，生动活泼、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得到巩固和发展”。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在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人民当家作主更为扎实。可以说，中国发展民主，既“注重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汲取智慧和养分”，也“紧密结合经济社会发展水平推进民主”，彰显了中国的民主特色。另一方面，党的领导统合了“民主新路”和“自我革命”两个答案。中国共产党面对民主党派人士提出的如何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的问题，给出了“民主新路”的第一个答案，即由人人来负责，人人都来监督，才能巩固党执政的群众基础，从而使中国共产党夺取政权并实现长期执政。第一个历史答案就说出了党的领导与人民当家作主有机统一的深层联系。事实也证明，人民民主所激发的主动性、积极性和创造力推动我国经济社会长期向好发展，民心所向巩固了党的领导。新时代党面临新的问题与挑战，中国共产党找到了如何跳出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即“自我革命”，并以史无前例的反腐败斗争坚持全面从严治党，“民主新路”与“自我革命”这一相辅相成的两个答案，使党的领导和全过程人民民主进一步实现统合，体现出中国民主政治的优势。
二、全过程人民民主充分体现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科学性、创造性、全面性
实践证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和特有优势，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而“没有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就没有中国人民的真正当家作主，更谈不上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在与西方旧式民主的比对当中，全过程人民民主充分体现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科学性、创造性和全面性。
（一）科学性：全过程人民民主体现了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先进理论指导和组织领导能力
民主的实现离不开先进政党的科学引领。中国共产党领导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的进程中所彰显的科学性，就表现为坚持科学理论指导、坚持科学制度安排、坚持科学完整参与实践。一是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科学理论指导。人民性是马克思主义最鲜明的品格，也是超越西方民主理论的根本所在。在马克思看来，真正的民主制中一切政治制度都是“为人而存在”。全过程人民民主把坚持“一切为了人民”作为出发点和落脚点，在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各个环节保证了人民群众的广泛参与，将人民的主体地位和民主权利贯彻到实处，并有力地维护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二是坚持科学民主的制度安排。民主需要制度的保障，而党的领导使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更加规范化、系统化、程序化，推动形成全过程人民民主科学有效的制度安排。人民民主专政的国体中，党的领导坚持民主与专政有机统一，保证人民依照宪法和法律规定管理各项事务；党通过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这一政体，使党的主张通过法定程序成为国家意志，使党组织推荐的人选通过法定程序成为政权机关的领导人员；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中，党的领导“通过制度化、程序化、规范化的安排集中各种意见和建议、推动决策科学化民主化，有效避免了旧式政党制度囿于党派利益、阶级利益、区域和集团利益决策施政导致社会撕裂的弊端”。三是坚持科学完整的参与实践。《宪法》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切权力属于人民”，人民通过多元途径、渠道和形式实实在在地“管理国家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业，管理社会事务”。党在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当中，把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和民主监督贯通起来，始终确保人民真正享有投票权、广泛参与权、监督权，确保参与的连续性、整体性、协同性和持续性，并以民主促进民生发展，全体人民实现全面小康，建成了世界上人数最多、规模最大、涵盖面最广的教育、社保和医疗卫生体系，完整的民主参与真正转变为实实在在的民主绩效。
（二）创造性：全过程人民民主彰显了中国共产党的理论与实践创新
“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提出不仅是对将民主视为西方政治制度‘专属品’的有力批驳，更是对人类社会民主形态的创新发展”，充分彰显了中国共产党对民主理论的原创性贡献。一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全过程人民民主具有更广泛的代表性。西方民主实际上是不同利益集团之间的资本博弈，竞争型民主不过是精英阶层实现自身利益的民主游戏。列宁曾深刻指出，资产阶级议会制实际上就是“每隔几年决定一次究竟由统治阶级中的什么人在议会里镇压人民、压迫人民”。而中国共产党“从来不代表任何利益集团、任何权势团体、任何特权阶层的利益”，这就决定了我国不是少数人独享的民主，是真正代表最广泛人民利益的民主。在党的领导下，全过程人民民主具有巨大的民主优势。二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了更真实的民主。西方民主简单地将民主等同于竞争选举，实际上只是利用人民手中的选票夺取执政权力，人民投票时被唤醒，选举期一过民主就陷入“休眠”的境地。马克思指出，建立在私有制基础上的资本主义民主，无论怎样鼓吹自由、平等、民主、人权，实际上都是为了维护资产阶级的统治。《中国的民主》白皮书强调，有没有实现人民当家作主，“要看人民在选举过程中得到了什么口头许诺，更要看选举后这些承诺实现了多少”，中国共产党将民主扩展到选举、协商、管理、决策、监督的全过程，实现在科学决策之前、之中与之后的民主，强调民主参与、民主覆盖、民主流程的全面真实。三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全过程人民民主取得了更高品质的有效性。民主是不是真的有效，是要看民主权利有没有真正落实到人民手里，人民是不是参与国家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活的全方面和民主体系、民主流程的全过程，民主是不是能取得真正的绩效。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实现了民主追求、形式与内容的统一，全过程人民民主超越了西方的“政治空转”，具有更高的质量。中国“从一个被别人瞧不起的穷国转变为中等繁荣的，以及用国际标准来看，非常平等主义的国家”，彰显了社会主义民主的优势。民主的有效性还体现为“民主是要用来解决人民群众要解决的问题”的，中国共产党以解决人民群众“急难愁盼”问题为导向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让人民群众深入参与问题的解决过程，拥有实际的“议题设置权”，并总结提炼解决问题所形成的经验做法。例如，浙江诸暨的枫桥镇坚持人民群众的参与，做到“小事不出村、大事不出镇、矛盾不上交”，形成了基层民主的“枫桥经验”，成为高质量基层民主的代表。
（三）全面性：全过程人民民主坚定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民主自信
“只有经过马克思主义政党领导的政治革命和社会革命，‘全体个人’才是真正掌握国家权力的不可分解的人民力量。这正是马克思主义政党领导的人民民主超越资产阶级民主的关键之所在。”作为社会主义民主新形态，“全过程人民民主理念是中国共产党百年民主自信之魂”。巴黎公社曾创设了人类历史上全新的，体现人民当家作主性质的政权组织，但这个先驱式的探索最终被强大的反动势力镇压。毛泽东同志认为其中的重要原因，是“没有一个统一的集中的有纪律的党作指挥”，“以致内部意见纷歧，势力分散”。苏联在社会主义政治建设上的探索和经验也说明无产阶级政党不重视民主政治建设会使党内民主和人民民主都遭到严重破坏。由此可见，无产阶级政党的领导核心作用至关重要，党的领导是社会主义民主的根本保证。从打破西方长期以来的政治话语霸权来看，中国共产党以人民民主的成就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自信。长期以来，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始终占据着民主政治话语霸权，当前，国际上仍然存在以西方民主、竞争型民主作为唯一标准来评判政治制度的现象。中国共产党以人民民主为建设方向和目标，在助力提升民生福祉的同时增强人民群众的主人翁意识，提升干事创业的积极性，在取得历史性胜利和历史性成就之时，切实增加了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彰显了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优势。《乌兹别克斯坦日报》、巴勒斯坦新闻网、《菲律宾商报》等国外媒体都积极评价全过程人民民主理论与实践意义，认为能从“中国式民主实践中获得启发”。从我国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全局性视域来看，中国共产党总揽全局、协调各方，对人民当家作主的制度体系与民主实践进行统筹谋划和系统安排；中国共产党庞大且健全的组织网络、规模巨大且素养能力高的党员队伍是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组织和人员保证。中国共产党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理念，把人民群众的需求与国家和社会的需求有机对接起来，转化为党治国理政的方针政策，从而全面系统地推动国家治理现代化。
三、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与坚持中国共产党的全面领导一体推进
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党的领导在加强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保障和民主实践中具有重要作用。“始终坚持党的领导、以人民为中心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成果的指引，体现了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实践规律。”新征程上，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实现党的全面领导的有效途径，党的全面领导是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根本保证，二者一体推进、双向促进。
（一）新时代推动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广泛性与坚持党的全面领导
人民当家作主如何实现“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的广泛性问题，必须坚持党的全面领导。党和国家的“一切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其一切工作部署和工作安排，都应该来自人民，都应该为人民利益而制定和实施”。
一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全链条”与坚持党的全面领导相结合。民主在运行过程中是一个聚民意、集民智、合民力的政治实践，包含了各个系统、层级之间的相互配合，需要一套协调整合多元主体的全链条运行机制，实现有效运行，这就离不开一个强有力的政治权威进行总体把握和全面领导，确保党的意志、方针、政策、决策、原则等贯彻落实到民主政治参与各个环节当中，确保这些链条环节始终沿着党指引的方向、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方向前进，保持“人民性”的政治本色。例如，在民主监督中，中国共产党在推进党内监督的同时，领导发挥人大、行政、司法、审计、社会等多方监督力量，形成以党内监督为主导、各类监督有机贯通的工作格局。又如，在民主协商中，中国共产党统筹推进人大、政党、政府、政协等七种方式的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强化政党协商和人民政协政治协商两种政治协商形式。“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一个多环节相互衔接和多部门协同配合的复杂的民主实践过程”，为实现多环节有序贯通、多层次有序联动、多部门有序合作，必须要有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
二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全方位”与坚持党的全面领导相结合。党的领导从来不是局部的、片面的，而是全面的、系统的、整体的，即党的全面领导要体现在理论与实践双重维度，落实和体现在涉及人民民主的层次、程序、形式、渠道、过程等全方位，同时要突出党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重要作用。要把党的领导贯穿到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全方位，既重视动员和选举，又重视管理和反馈，既重视民主决策前的意见采纳又重视民主决策后的建议。为充分发挥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优势，必须在党的全面领导下为广泛的民主主体、多元的民主形式、有效的民主程序提供有力的法治保障，实现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不能把坚持党的领导同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对立起来，更不能用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来动摇和否定党的领导”。
三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全覆盖”与坚持党的全面领导相结合。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要“把党的领导落实到党和国家事业各领域各方面各环节”，使民主建设覆盖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建设等多个领域，这就要处理好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全覆盖”与坚持党的全面领导的关系。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的“五位一体”总体布局是相互贯穿的，而在中国共产党各个阶段的总体布局当中，“民主政治建设始终发挥着核心的作用”。“全覆盖”同时要求覆盖各党派、各团体、各民族、各阶层等不同群体类别，而“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包括各民主党派、各团体、各民族、各阶层、各界人士在内的全体中国人民的共同选择”。巩固和发展爱国统一战线，坚持和完善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等，能够“真正把不同党派、不同民族、不同阶层、不同群体、不同信仰以及生活在不同社会制度下的全体中华儿女都团结起来”。
（二）新时代推动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真实性与坚持党的全面领导
推动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真实性与实现党的全面领导相结合，就是解决是否真正由人民当家作主的问题，需要从制度体系、渠道平台、政治文化等具体举措中创新推进。
一是党领导下的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建设。在人民当家作主的制度体系建设中，中国共产党领导是为了保证参与的群体、角色、周期、领域等实现全面化、多元化、制度化和广泛化，让“全体人民（不是部分群体）、以不同角色（不是单一角色）、常态化（不是时断时续）参与政治生活和社会治理等广泛领域（不是某个领域）”。完善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要求坚持党的全面领导，加强党对制度体系的统筹谋划、整体设计和实践部署。在坚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要以党的全面领导推动人民通过各级人大行使立法权、监督权、决定权和任免权，更好处理与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关系。在坚持和完善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中，要以党的全面领导确保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能够更好地履行参政议政、民主监督和政治协商的重要职能。在坚持和完善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中，要以党的全面领导保障各族人民当家作主的权利，形成平等团结互助和谐的社会主义民族关系。在坚持和完善基层群众自治制度中，要以党的全面领导确保人民群众更好地享有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务、自我监督的权利。
二是党领导下的民主实践平台渠道建设。渠道平台是人民现实地、具体地参与民主实践的条件，在党的领导下，民主平台载体的多元化、便捷化、参与度不断提升。新征程上，全过程人民民主实践平台要更加体现政治性。例如，把人民政协平台打造成为化解矛盾、凝聚共识、团结奋斗的重要渠道，把爱国统一战线作为巩固党的领导地位和执政地位、吸收海内外中华儿女智慧力量的重要平台。全过程人民民主实践平台也要更加大众化。互联网的普及使微信、微博、短视频等大众平台运用越来越广泛，打通线上线下平台渠道需要加强党的全面领导。例如，湖南的政协云这一“互联网+政协”平台，通过网络微提案、微建议、微社情民意信息，成为打通委员联系群众最后一公里的创新载体。全过程人民民主实践平台还要更加智能化。通过互联网、人工智能、5G信息技术等赋能全过程人民民主，“借助区块链技术等智能技术来激发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优势”。要在党的领导下，发挥宣传部门、工信部门的力量，促进人大、政协、基层党组织共同开发智能化平台，使民意表达与收集在新的技术条件下更加便捷、更加精准、更加有效。
三是党领导下的政治文化培育建设。政治文化的培育是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文化基础，要培育与人民民主相适应的政治文化。首先，党内民主建设可以引领和涵养良好的民主氛围。各级领导干部在党内民主建设中形成好的民主理念和民主意识，能够有效激发他们发展社会主义民主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党员干部在党内民主生活中汇总形成的观念、习惯、作风、传统等，也会通过工作和生活引领社会日常民主风气，培育民主新风尚。其次，要加强民主教育。在党的领导下加强民主教育是培养政治文化的重要举措，要通过国民教育、党性教育、思想政治教育等多种方式，使人民群众进一步涵养民主素养，养成自觉的法治观念和规则意识，转化为具体实际的民主参与行动。最后，要弘扬优秀传统文化。传统民本思想是我国民主发展的文化基因。天下为公、民为邦本、天人合一等文化精华和价值观念当中，就蕴含了人民民主的思想。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同科学社会主义价值观主张具有高度契合性。中国共产党在“两个结合”中既坚持科学理论指导又彰显了中国民主特色，实现了全过程人民民主。因此，我们在弘扬优秀传统文化中要坚持古为今用、推陈出新，将人民民主的文化根基传承好、发展好、运用好，培育具有中国特色的政治文化。
（三）新时代推动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有效性与坚持党的全面领导
解决党的领导下人民当家作主的效果问题，就是要推动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有效性与实现党的全面领导相结合。党的领导“统帅着以民为本、市场经济、共同富裕、公平正义、民主政治等社会主义基本特征”，能够产生民主绩效。
一是坚持党的领导推动全过程人民民主产生重大政治效能。一方面，在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实践中加强党的领导，能够推动党内民主政治环境的良好发展，政治效能首先体现在以党内民主建设引领促进全过程人民民主上。党内民主建设经验是全过程人民民主可资借鉴的样板，党内民主依存于人民民主当中，直接影响人民民主的发展状况，党内民主建设推动形成良好的民主氛围是推动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的有益因素。不断完善党的代表大会制度，深化党内选举制度，优化民主测评制度，严格落实民主生活制，营造风清气正的党内政治环境，有利于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另一方面，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能够更加巩固党的群众基础和执政基础，产生巨大的政治效能。在党的领导下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可以厚植党的领导的民意基础，“使党的决策更加科学，党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贯彻得更加彻底、执行得更加有力”，从而更加巩固党的群众基础和执政基础。人民群众始终拥护党的领导，《中国的民主》白皮书就指出，“近年来，中国人民对中国政府的满意度每年都保持在90%以上”。
二是坚持党的领导推动全过程人民民主产生重大经济效能。马克思谈到取得自由的条件时就指出，“人们每次都不是在他们关于人的理想所规定和所容许的范围之内，而是在现有的生产力所规定和所容许的范围之内取得自由的”，因此，人民民主要求不断解放和发展生产力，无产阶级“把一切生产工具集中在国家即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手里，并且尽可能快地增加生产力的总量”，发展生产力与争取民主是前后贯通又相互支持、相互促进的。坚持党的全面领导，要在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当中，将民主制度、民主程序转化为国家经济发展的实际效能，推进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相协调的中国式现代化。中国共产党人民性的本质能够确保人民民主不会偏离人民利益和公共利益的总体目标，也不会受到资本利益集团和地方利益集团的侵蚀，从而致力于创造更加平衡和均等的美好生活。中国共产党在百年征程中“将发展动力、发展信心与发展绩效三者有机结合”，在实现人民当家作主中发挥出人民群众的历史动力，创造经济快速发展和社会长期稳定的奇迹，推动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中国式现代化建设。
三是坚持党的领导推动全过程人民民主产生重大社会效能。坚持党的全面领导，能够推动构建健康的国家与社会关系、党群关系、政社关系、政企关系，形成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强大合力。中国的民主是中国之治的“密码”，中国共产党坚持把尊重民智、凝聚民力、改善民生等民主要求贯穿治国理政全部工作，“不断深化对中国政治发展规律的准确把握，推动中国政治制度优势不断向国家治理效能有效转化”。全过程人民民主蕴含着“以民主促民生”的价值导向，就要“将民主建设与民生建设有机结合起来，追求民主化的民主绩效”。坚持党的全面领导，就要以推动国家治理现代化的目标发展人民民主，特别是在基层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建设上强调人人参与、共治共享，通过基层民主协商、民主管理等途径，畅通规范人民群众意见诉求表达渠道，加强预防调处化解基层矛盾纠纷，确保人民安居乐业、社会安定有序。此外，全过程人民民主在为人类民主事业发展探索新路径的同时，也推动国际关系民主化。中国共产党倡导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加强文明交流互鉴的理念与实践，彰显了中国民主的智慧，因而讲好中国共产党领导实现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故事，将为民族复兴大业营造良好的国际舆论环境。
来源 | 《江苏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24年8月18日 04期）
编辑 | 李彦霖
责编 | 陈俊龙
审核 | 蒋 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