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张彩云，山东大学政治学与公共管理学院统一战线学专业博士研究生，湖南省社会主义学院副教授。
摘要：“做好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是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做好新时代党的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如何凝聚起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共识,我们党历来有一个好办法,就是组织起来。中国共产党具有举世公认的组织动员能力,突出表现在统一战线领域,推动社会各阶层组织起来是着力重点。从当前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组织体系建构现状及困境来看,组织起来的人数不少,但被“组织起来”的意愿和倾向并不十分明确,组织起来的程度不高,组织体系建构的进程仍处于成长发育阶段。把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组织起来共同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首先要实现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组织模式的规范融合,形成多元化的组织模式和架构,以项目化、品牌化运作真正使组织活起来;其次要推动组织机制的有效形成,充分发挥党组织的政治核心作用建立工作机制,强化自组织与党委政府联谊组织的沟通联系机制,运用好线上线下的网络统战机制;再次要实现组织体系的全面建立,完善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各级各类组织的结构,根据一致性和多样性原则,构建起开放型、整合型的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组织体系,才能更好地发挥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智慧力量共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
关键词：政治协商制度；凝聚智慧；增进共识；科学民主决策
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是新时代党的统一战线工作的着力重点,2022年中央统战工作会议强调,“必须做好党外知识分子和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做好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是“十二个必须”中的重要内容,是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做好新时代党的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思想的组成部分。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做好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要“以凝聚共识为根本,以爱国奋斗为目的,鼓励支持他们立足本职建功立业,积极投身改革创新一线,施展才华和抱负。”如何凝聚起共识,加强引导,组织起来是一个很好的方式。《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在“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这一章节中提出了“坚持信任尊重、团结引导、组织起来、发挥作用的思路”,而组织起来是我们党群众组织能力付诸统一战线实践的重要经验,将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组织起来并形成一定的组织体系,进行更加有效的团结引导,从而凝聚起他们的智慧和力量共同推动民族复兴,这是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的创新举措。
一、中国共产党群众组织能力在统一战线领域的重要体现
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带领人民群众取得革命、建设和改革事业的胜利,离不开党所具备的强大的群众组织能力,“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奋斗史即是动员、组织、团结广大人民群众的历史。”统一战线因团结而生,靠团结而兴,面对不同的阶级阶层,“把群众力量组织起来,是一种方针。”对此,习近平同志总结,“我们党历来有一个好办法,就是组织起来”。
(一)中国共产党具有举世公认的群众组织动员能力。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无产阶级要获得解放就必须把自己组织成为阶级,把自己从自发的分散状态组织成为自觉的有组织状态。中国共产党的组织能力不仅体现在中国共产党组织起无产阶级并形成纪律严明、组织体系健全的党组织,也包括党对群众的组织动员能力。中国共产党是以无产阶级作为阶级基础,但是从当时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社会现实出发,单靠无产阶级的力量无法取得革命的胜利,所以必须把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农民组织起来成为革命的主体,把具有革命性、斗争性的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争取过来成为我们的朋友。毛泽东深刻指出,“我们应当将全中国绝大多数人组织在政治、军事、经济、文化及其他各种组织里,克服旧中国散漫无组织的状态……”。因此,中国共产党组织形成了工会、农会、学生会、妇联、党团组织、统一战线政权与组织等,各个领域都形成了从中央到地方的组织体系,团结了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推动革命、建设、改革事业的发展,形成了党的群众工作路线等组织原则方法。亨廷顿就说过,“共产党人积极试图扩大政治参与……他们的特长是组织,他们的目标是动员民众加入他们的组织。对他们来说,动员和组织是同时进行的。”从庞大的各类组织体系来看,中国共产党的组织动员力是举世公认的。
(二)中国共产党群众组织能力突出表现在统一战线领域。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通过建立统一战线组织团结起爱国民主人士,汇聚起民族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革命力量。如中共中央南方局是开展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战斗堡垒,抗战初期中国共产党领导形成了统一战线组织“战动总会”采用灵活的时空策略,对根据地青年开展宣传动员实现了他们的觉醒与行动;毛泽东、周恩来等支持帮助民盟、民进、九三学社等民主党派组织的成立和发展,使他们成为协商建国的重要党派组织团体。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针对民主党派组织的存废问题,周恩来就在全国统一战线工作会议上强调,“事实说明,有组织比没有组织更好。”“把上层政治活动分子组织起来也有必要。组织起来好处很多,便于他们学习,便于他们把各个阶级的意见反映给我们,在政治上他们也能够更好地同我们合作和配合,有些工作他们去做有时比我们更有效,在国际上也有影响。”最终留下了八个民主党派与中国共产党长期共存、互相监督。改革开放后,国家工作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邓小平提出,“我们这么大一个国家,怎样才能团结起来、组织起来呢?一靠理想,二靠纪律。组织起来就有力量。”因此他在《新时代的统一战线和人民政协的任务》中提出,“要进一步动员、团结全国各族人民和一切爱国力量,促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发展。”统一战线围绕共同的目标形成了各个阶级阶层群众参与的组织机构,党外人士的组织主要有民主党派组织、知识分子联谊会、欧美同学会、商会组织、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联谊组织等等,有的领域已经形成了一定的组织体系,在构建大统战工作格局中成为凝聚统一战线人心力量的重要平台载体。
(三)新时代推动社会各阶层组织起来是党的群众组织能力建设的着力重点。统一战线是群众动员组织理论与实践的重要方面,在不同历史时期都体现出中国共产党的群众组织能力,形成了组织起来的经验方法,在不同领域的组织动员具有不同的方法、特征和成效。“无论哪一个阶级、阶层,哪一个党派、集团,哪一个人,我们都要团结。”新时代,统一战线面临的时与势、使命与任务发生了重大变化,其中社会阶层更加多样是突出表现,要“动员全体中华儿女围绕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一起来想、一起来干。”就要真正把不同党派、不同民族、不同阶层、不同群体、不同信仰以及生活在不同社会制度下的全体中华儿女都团结起来。新时代“充分调动社会各阶层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对各阶级阶层开展充分动员,是历史发展的必要与必然。新时代扩展动员范围要提升社会成员的组织化程度”。新的社会阶层人士作为统一战线工作的新范围、新对象,其主要成员来自四个类别,如何对他们进行有效的政治引领,需要充分发挥中国共产党的群众组织能力,构建起具有针对性和有效性的组织体系开展统战工作,凝聚起他们的力量,发挥好他们的作用。其中,新媒体从业人员要通过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组织起来,“网络时代背景下群众再动员再组织,是不断提升党和政府在网络时代的社会治理能力,构建网上网下最大同心圆的时代课题。”
二、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组织体系建构现状及困境分析
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是新时代党的统一战线工作中最大的增量,因为属于这一范围的四类群体“民营企业和外商投资企业管理技术人员、中介组织和社会组织从业人员、自由职业人员和新媒体从业人员”覆盖面广,人数多,组织起来的困难大,如何发挥党在统一战线领域的群众组织能力,建构起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组织体系,难度不小。
(一)从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被组织起来的意愿来看。据统计数据,与新的社会阶层领域相关的从业人员已超过1.5亿,而官方发布的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总体数量约为9100万人,涵盖面广,具有“思维更加活跃、观念更加多元、人格更加独立、社会参与意识更加强烈”等“社会人”特点,新的社会阶层大多“游离于社会组织、社会支持和社会福利体系之外”,存在“难以组织化管理”,很难进行组织化联络动员的问题,与体制内的统战成员相比,他们具有的共同特性是属于社会化、市场化、分散化的存在状态,这些特征就表现为群体类别的差异性较大、思想观念的多元复杂性较大等方面,差异性、多样性明显,“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四类人之间以及每一类人内部,在社会层次、社会角色和自我定位、政治思想倾向、政治追求和参政议政意愿、政治参与渠道和难度等方面,都有着程度不一的差异。”同一群体甚至同一行业的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思想观念、价值取向、经济地位之间也存在较大差异。新的社会阶层人士作为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的产物,崇尚自由、平等、权利、效益,他们在市场上自主择业、就业,独立于体制之外,他们不管是职业选择、思想言行,还是政治归属都要求具有更大的自主性和独立性,作为新兴群体,他们同高校知识分子、私营企业主相比也缺乏确定的组织引导工作中心,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更多以“内循环”的模式开展活动,被“组织起来”的意愿和倾向并不十分明确。
(二)从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组织起来的程度来看。组织是以一种跨越时空的、稳定的方式把人类的活动或他们所生产的物品协调在一起的一种手段。从总体上来看,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处于分散性状态,大多数无组织或组织性不强,就像马克思笔下的法国农民,“好似‘一袋马铃薯是由袋中一个个马铃薯所集成的那样’,彼此间只存在地域或行业的联系,并未形成广泛联系,结成政治组织。”面对体量庞大、自由分散而且队伍不断发展壮大的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总群体,能够联系并组织起来的仅仅是小部分。2022年“全国社会组织信用信息公示平台”的数据显示,名称含有“新的社会阶层”的联谊组织共有1680个,其中成立时间在近5年1582个,94.17%的联谊组织是在5年内成立,说明开展组织起来的工作时间还不长,虽然大部分地区的联谊组织覆盖已经达到县、区一级,但是组织数量和覆盖面与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群体规模、群体复杂性相比还有很大差距。此外,各个地区之间的资源和组织建设水平也有较大差别,如广东、四川等地的联谊组织数量排名靠前,分别为141个和140个,而青海、宁夏等地仅为1-2个,各个地方的联谊组织完善程度、会员人数、活跃度、稳定性与延续性等也存在较大差异。
就经济层面和职业发展而言,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大多数是“有组织的”,或者在新经济组织和新社会组织当中生存,但是在政治整合、社会整合上则是个体化、原子化“无组织”状态。将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组织起来的途径主要是三方面,党委政府部门自上及下推动形成组织,社会组织等社会力量自上及下推动形成组织,以及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少数依靠人际网络形成的自组织。总体来看,“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组织化缺乏组织基础、组织体系、组织力量、组织生活传统”。将他们组织起来的困难在于,一方面摸清底数和精准定位的依据难循,“统战工作部门掌握的数据渠道比较单一、选取的调查研究对象同质性较强;现有的数据库资源存在定义与现有统计数据口径不一致进而无法对接以及数据的时效性差的问题。”如浙江省数以百万计的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各级统战部门所联系掌握的名单仅为14719人,更多的对象仍是“说不上话,牵不上线。做不进工作,交不上朋友”。另一方面,组织建构的方式单一,组织内部管理不够规范,上级部门的指导力度不足,很多将他们组织起来的方式还是传统的人找人,组织引导的方式单一、手段不够等问题较为突出。此外,各个组织建设面临的问题较多,比较集中的是制度建设不规范、资源人员支持缺乏保障、活动场所不足、政治影响力偏弱等等。
(三)从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组织体系建构的进程来看。
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这一概念首次从党和国家领导人层面提出是在庆祝建党80周年大会上,这是我们党将这一新的群体正式命名。新的社会阶层人士与其他统一战线成员有一定交叉,直到2015年中央统战工作会议召开之后将这一群体单独作为统战工作范围对象。2016年中央统战部组建“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工作局”,全国各地逐渐成立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机构,成为开展这一群体统战工作的开端。但是在这之前,温州市和宁波市分别在2012年和2013年已经探索建立了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联谊会。2017年中央印发《关于加强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的意见》,召开全国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会议,全国各地纷纷成立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联谊组织,探索将他们组织起来,有的地方还下沉到了乡镇(街道)。“目前来看,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组织化过程大致包含了两种趋势:一是自由选择、自发组织的‘自组织’过程;二是国家(党委政府)主导的‘被组织’过程。”“自组织”方面,通过相似职业、专业或兴趣爱好组建的社会组织等组织机构的数量与形式都在不断增进;“被组织”方面,在党委政府的推动下,已经初步形成了由群团组织、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联谊会组织等统战团体构建的立体化组织网络,包括行业性组织、社会性组织、统战性组织、党建性组织、行政性组织,全国已有27个省(自治区、直辖市)成立了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联谊组织,许多实现了省、市、县三级新联合的全覆盖,在此基础上形成了《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联席会议制度》《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联谊会章程》等工作机制。但是这些组织平台产生较晚,仍处于成长发育阶段,自主性、活跃度不够,自组织与党委政府部门为主导的组织之间未形成良好的沟通协作机制,也未能全面覆盖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所有行业领域和不同圈层,地区之间、层级之间数量规模、作用效果差别较大。
把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组织起来引导帮助他们健康成长十分必要,因此,运用好党的组织动员能力和经验,把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组织起来进而团结在党的周围,使他们凝心聚力跟党走,是党长期执政的必然要求,有利于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共同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
(一)组织模式的规范融合。
规范是约定俗成或明文规定标准或规则。可以从同一类群体、同一类行业出发进行规范。比如,民营企业和外商投资企业管理技术人员的经理人协会、民营企业统战工作站等,中介组织和社会组织从业人员的律师协会、注册会计师协会、评估师协会,自由职业人员的网络作家协会、新媒体从业人员的网联会,再比如,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共同开展公益活动的民间组织、共同传播文化的统战组织、共同进行社会服务的公益组织等,进行行业和专业的规范管理,制定评价指标。融合是对各个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组织进行统一管理、全面覆盖,实现资源共建共享,为形成组织体系打好基础。比如,同一地区融合多个行业的跨行业协同组织模式,或者同一行业在跨地区甚至跨国度之间的融合,还有多层联动、纵横发展的融合模式等等,形成多元化的组织模式和架构。从规范和融合的主要对象来看,重点要对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联谊组织这一主要组织形式进行规范。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联谊组织是由党委政府主导形成的,因此,要强化党的领导,突出思想引领,在顶层设计、制度建设、经费保障、活动规范等各个方面加大支持力度;同时挖掘其内生动力,完善其组织结构模式和运行机制,推动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联谊组织的自主发展、良性发展、有效运作;创新工作方式方法,搭建起各种合作服务平台,承担政府部分事务性服务职能提升公共事务能力,培养出标志性、关键型的“代表人士”,提高社会价值和良好形象。如,芜湖市新阶会的组织架构发展完备、特色鲜明,已下设1个分会(网络分会)、5个专委会、2个服务团。从规范和融合的主要方法来看,既要充分开放利用现有组织的作用,让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自发形成、运作和发展的“自组织”,在团结带领各类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当中发挥出独特的魅力与活力,也依靠党建部门、统战部门的领导力量,从各地实际出发,建立一些新兴的组织形式团结引导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根据行业、兴趣、地域等特点建立一些新社会组织:网联会、社会组织联合会、网络作家协会、自媒体联盟、艺术联盟等;还要按照实体化、可视化、集约化的要求建设一批统战实践创新基地,建立一些具有专业知识和职称的中高级知识分子的智库组织,通过打造实践创新基地、开展品牌活动等方式,以项目化、品牌化运作真正使组织活起来。同时,推进“他组织与自组织相融通的再组织化”,实现“他组织路径与自组织路径相融通,共同构建相互协作的多要素再组织化实践逻辑网络。”
(二)组织机制的有效形成。
要充分发挥党组织的政治核心作用,依靠党的基层组织来团结凝聚他们,不断健全完善非公有制企业和新社会组织党的组织体系和工作机制,依靠“两新”组织中党组织的力量提供有力保障,成为组织核心,形成组织合力。要把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组织与统一战线领域其他组织机构、与群团组织、工青妇组织、作协文联等组织机构联系起来,建立常规化的沟通联络机制,共同发挥好党的群众组织能力。要形成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组织化的要素沟通机制,树立各级各类组织在联系引导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主体地位,加强要素沟通,对内具有强大的吸引力、凝聚力、聚合力,能够有效加强思想政治引导、塑造这一群体的良好形象,对外形成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社会影响力、政治感召力,更加强化他们的经济民生、政治参与、社会治理当中的作用,成为一个有组织、有价值、有行动力的群体。要强化自组织与党委政府联谊组织的沟通联系机制,实施有效的措施鼓励新的社会阶层群体建立多类型的组织团体,或鼓励他们加入党委政府创建的各种组织机构。一方面,根据具有自组织化倾向的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群体特点,从行业、地域、兴趣、专业等要素出发,支持帮助他们打造各具特色的组织平台,对于已经成立的自组织,引导他们从无序向有序发展、向健康方向发展,同时推动各个地区或层级间的组织平台形成一定的联系机制,实现相互沟通和资源共享,即实现“再组织”,打造枢纽型、嫁接型、联合(联盟)型等再组织,产生1+1>2的集聚效应。另一方面,党委政府及统战部门发挥自身职能优势、资源优势以及大统战格局下有关部门的支持力量,充分了解所属区域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规模数量、重点分布、组织归属等情况,在帮助他们了解并认同自己的身份类别的基础上,对他们的兴趣爱好、专业特长、交往圈层进行分类管理,推动建立由党委政府主导的组织平台,在大统战工作格局下形成协作的联系机制,把这些平台打造为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常态化的重要抓手。要运用好线上线下的网络统战机制,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创设了一种全新的生活空间,不仅给统战工作带来“新媒体从业人员”这一新的领域新的对象,也创造了线上线下相结合的网络统战工作形式,因此,传统社会通过对“单位”“街道”“公司”进行组织化管理的做法,不适用于新的社会阶层。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组织机制的形成还要从线下发展到线上,根据新媒体从业人员,特别是网络意见人士所在的线上活动空间建立起线上组织,与线下组织有效对接,形成网上网下相互沟通联系的网络统战机制。只有形成有效的组织机制,将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吸纳、整合到各类组织当中,将处于“原子化”状态的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进行重新组织、整合,才能为他们更好地参与政府决策、民主协商、民主监督等政治生活提供平台载体和联系渠道,使这一群体更好的发挥他们的生力军作用。
(三)组织体系的全面建立。首先要完善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各级各类组织的结构。坚持分层分类管理的原则,推动各个组织涵盖不同领域、不同行业、不同职业的群体,对应组织内部职能,建立健全组织网络、管理制度和运行模式,促进各级各类组织能力水平的整体提升,在增强组织的完整性、聚合性的同时,体现四个群体的专业性特点,构建起树状结构组织网络。按照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行业、职业、收入等指标建立量化的指标体系,对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四个类别的群体及群体内部人员影响力进行评估,建立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尤其是代表人士的数据库并动态管理、及时更新,建立考量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各个方面影响力的评估体系,从而“规范化”、有针对性地制订组织引导的方式方法。其中,要物色和培养一批在各个组织当中能够发挥骨干带头作用的代表性人士、精英人士,通过他们将各行各业零散分布的小组织联系起来。要打造一批具有影响力和号召力的优秀组织,成为同领域同行业的领头羊。如,杭州的“同心荟”“公羊会”,青岛的“青年精英会”,广州的“街舞分会”等。要构建起开放型、整合型的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组织体系。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新形势下,组织起来不仅要注重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人民团体等,而且要注重各类新经济组织、新社会组织”。组织化就是从个体形成有机整体的过程,加强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组织化,要按照“党委领导、依法管理、社会化运作”的要求,整合各个组织的合力建立起组织体系,形成以党委政府主导的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联谊组织为牵引、社会组织为主体、自组织为丰富补充的多元组织平台之间相互共生、并行发展体系。“把新的社会阶层‘组织起来’的着力点:夯实‘党委+群团+社会组织+自组织’多元协同的组织网络体系和工作格局”。要推动多方共建,构建开放型、整合型组织体系。发挥党在组织机制与组织体系中发的统筹协调作用,党的基层组织具有吸收部分优秀的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的责任,群团组织、统战社团、工会、妇联、共青团、工商联、全国性社团等作为党的外围组织,肩负着联系特定阶层群体的桥梁纽带任务。因此,各级党组织要借助统战工作领导小组和新的社会阶层联席会议制度等,打通党委领导机制、协调推进机制、运行保障机制等,盘活整个组织体系。以互联网为技术手段,以各级各类组织为基础,将信息化、阵地化、实体化有机统一,将线上线下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组织有机融合,运用网络统战工作方式辐射各级各类组织,形成线上线下共同开展思想政治引领工作的组织体系,推动形成同心多圆的组织形态、组织结构和组织网络。要坚持一致性和多样性的统一的原则。一致性和多样性相统一是建立组织体系的原则方法。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虽然有较大的差异性,但是总体对党和国家是认同度高,对党和国家的事业支持度高,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各个方面具有同样的利益诉求,这是一致性的体现,要以一致性去统合这一群体在思想观念、价值判断和利益诉求上的多样性,形成“统分结合”的统战工作理念,以及分类引导的组织模式。如,浙江省杭州市拱墅区就探索形成了新的社会阶层人士“一核三盟”组织体系,“一核”是以“运河·同心荟”为核心品牌,“三盟”指以社会组织公羊会为龙头的公益引领型联盟、以新媒体新青年联盟为龙头的同行互动型联盟、以“武林地e盟”为龙头的多跨协同型联盟,这些联盟都是将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组织起来的组织结构,“一核三盟”则是根据一致性和多样性原则构建起来的组织体系。
总之,组织起来是我们党群众组织能力付诸统一战线实践的重要经验,将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组织起来并形成组织机制和组织体系,能够团结引导他们发挥出重要作用,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助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来源：吉林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24年第2期）
编辑：齐振瑜
责编：蒋锐